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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港版国安法一样,普京修宪也没有得到任何大国祝福,没有强烈反对是因为它好歹也是通过公投实现的。美国、欧盟只质疑投票过程有胁迫选民、重复投票等违规行为。
一位在街上拍照的朋友被一个肮脏的警察拦截,威胁要逮捕她。她对着那个肮脏的警察大喊大叫,然后离开了。私底下,她告诉我:她「真的很害怕」,但忍不住大喊大叫。这完全是「不要被恐惧所支配,即使你害怕」。
邱吉尔名言:“一个人绝对不可在遇到危险的威胁时,背过身去试图逃避。若是这样做,只会使危险加倍。但是如果立即面对它毫不退缩,危险便会减半。”
敌人是谁呢?就是要剥夺我们的自由、要我们做奴隶的强权;敌人也包括本来是奴隶,却如鲁迅所说,「从奴隶生活中寻出美来,赞叹、陶醉」的奴隶总管,即「万劫不复的奴才」。
当年中国民运争取的是人们从来未有过的民主;香港反送中捍卫的是我们原来就有的自由。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尽管渴望,却未必感受到民主自由可贵并愿意作牺牲;但尝惯自由滋味的香港多数人,是宁死也不愿意做奴隶的。
如果民主派抛弃过时的老招式,把路让出来,任年轻人去挥洒。承接无大台、无组织、不割席的精神,延续反送中以来包括人链、区选的战绩,以香港的民意趋向,35+就并非难事。
吴霭仪的被捕,一如她自己在1983年所料。中共藉港共之手,证明极权政治与真正“爱国者”、真正爱港者、真正和全身心维护一国两制下法治的参与者,是不相容的。
与人类生命本身在本体意义上互不相容的东西就是不尊重事实,就是隐瞒实情,掩盖真相,选择自己愿意相信,或认为对社会有益的虚假讯息。这就是人类永久的敌人。但恐怕他料不到,这个敌人会带来这样大规模的全球战争。
“好人坐在屋里叹气”也在劫难逃。在极权政体下,如希腊哲人柏拉图所言:“沉默不再允许,赞扬不够卖力也是一种罪行。”“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的社会,唯一存在的那个声音就是谎言。”
内心的阴暗在这个社会是一种普遍存在,他们不需要阳光,只习惯鞭子。时间让他们体会到了鞭子的温柔,体贴,充满爱意的关怀。在群体性受虐中狂欢亦或追求岁月静好,是这个魔幻暴力美学时代一个重要特征。
讯息公开和保持畅通,是纠正错误、解决问题的万应灵丹。这次由少少初发病例而酿成全球灾祸,就是由于讯息封闭、打压流通而引致的。
中国为什么那么怕别人叫“武汉病毒”、“中共病毒”?推给美国军方,是不是对于“军方”心中有鬼?是不是因为现在病毒闯出了全球化的大祸,于是贼喊捉贼?
一切都为了酿造复工复产、太平无事的气氛,一切都为了说服外企不要停产。习近平说:“既要重点防控疫情,又要抓好经济发展工作的部署与安排。”这种“既要什么又要什么”的滥调已经听了几十年。
瘟疫中一个个人无缘无故突然倒地而死,暴政下也有一具具尸体从高楼坠下,或被弃尸大海。瘟疫无差别地向人们肆虐,暴政也无差别地向人暴打、虐杀。
人类前所未见的灾难开始形成。国际上已有不少专家将这次全球播毒的源头,指向武汉病毒实验室,中国想极力掩饰和淡化疫情。林贱政权尽力配合。
号称蝙蝠侠的中国科学家,要大家闭上臭嘴是没有用的,有力的回应是赶紧清点历年实验室使用的各种老鼠、水貂、竹鼠、果子狸、蛇……看牠们最后都牺牲在哪里,牺牲了之后又去了哪里。
大陆网页显示,武汉在封城威胁下,已经出现大规模的逃亡潮。不过,香港的特衰政府却吞吞吐吐不肯发出对武汉的旅游警示,署理特首张建宗更表示,从高铁站入境的武汉旅客不需要提交健康申报表。
两制的根本区别,就是中国宪法所定的那一制,是国家权力最大化的制度;香港《基本法》所沿用的港英时代的制度,是人民权利最大化的制度。